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鸣萧-《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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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是变本加厉了!杨冠玲气得直跳了起来,扭头转身便要走人之时,身后得若严忽地轻轻开口,音调慵慵懒懒,近乎戏谑:
“你可知……你那两个好姐妹被关入暴室受刑了吗?”
被关入暴室受刑了?
杨冠玲心底一怔,猛得转动身子奋力揪住男人衣领,激动大喊:“怎么会这样?他们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该不会……死了吧?”
胸口忐忑,少女神情紧张,满是害怕不安。
若严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不动声色的扳起架在衣口的手指,口气冷淡微带讥讽:“你对那两个小姑娘倒颇有心的……那像我啊……”
“──你快说!别再跟我玩了!”杨冠玲心急如焚,表情恼怒,“你是真要把我气死不成?”
“我倒想看看人要怎么被活生生气死。”男人勾勾唇角,笑得狡猾。
“你……!可、恶!”少女愤怒到了极致,只能不停原地跺脚,脑中满是想把男人狠狠掐死的欲望。
“好了,好了,莫气了。”
若严轻轻一笑,“我的小主人,别恼我了?可好?”
说话的同时,朝少女微微伸出一手。
杨冠玲迅速往后退一大步,表情有些恐惧。
──这妖孽又要出哪一招了?
“怎么,帮忙拉我起来也不肯?”男人笑容一垮,很是受伤,“唉唷唷……我那伤口又开始发疼了……真不知是为谁才搞成这样的……”
──这家伙!
杨冠玲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伸出,才刚牵起若严的手,稍不注意,便被一股力量猛烈往前拉近。
发丝翻飞,气流之中仿佛有冷香飘浮,桃花绽放。
杨冠玲浑身一软,被若严揽入怀中。
“你别担心,我一定帮你……”男人缓缓把头靠在了少女颈窝,喃喃低语,纤细的手指顺了顺肩膀上长长的青丝,往上慢慢攀附到了头顶,摸到了个冰冰硬硬的东西,他忍不住笑了,“真是败给你了,那么好的东西戴着也不用……”
──反正老娘本来就不会使剑,根本就没啥鸟用啊……杨冠玲在心里滴咕道,外加翻翻白眼,只希望暧昧桥段赶紧结束,忽地,听见了男人开口:“纵使你那两个好姐妹被救了出来,又如何?”
“他们不可能再当你的宫女,况且……你总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说说到后头越发的温柔,音调轻得像羽毛一样。
少女身子蓦地一僵,接着微微抬头,望着男人苦笑了起来,诚恳的请求,“小狐狸……我求你……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好好安置他们……”
说实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说不定还比荷儿和莲儿早死咧!
“你这样求我,我哪敢说不?”若严笑了笑,笑靥醉人媚惑,眼眸蚀人魂魄,“我只是怕你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呗~”杨冠玲硬是扬起抹微笑,手一用力挣扎,顺势离开了男人怀抱。
“有舍才有得?这句话倒不错。”男人挑了挑眉,点点头,也不气恼,“话说……那刘盈待你可好?”
询问的语气有些犹豫。
“还可以,不好不坏。”少女叹了口气,表情郁卒,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只是那脾气很难捉摸……唉……华陀大师给的锦囊也不见了,看来解毒是没指望了,不如你干脆把我做了,这样死的时候还比较不痛苦呢。”
──真不知道作者这样拖文是什么意思。
“你这在说什么傻话?”男人眉头微蹙,有些生气,“怎么,不想去找那姓刘的王爷算帐啦?”
一想到刘长,杨冠玲顿时一股气直冒上来,怒喊:“要算!当然要算!我要亲手把那家伙当作土芭乐(?)活生生削来啃!”
“这不就对了,别再说些自暴自弃的话。”
若严淡淡一笑,“这才是我所喜欢的你。”
杨冠玲望着男人,感觉那眸子正热烈的闪烁发亮,和那映着阳光的粼粼水面相互辉映。
“喜欢好啊……喜欢好啊……”少女脸一红立刻转头回避着视线,连连干笑,心想若是真喜欢那下次就请别再装鬼吓人了。
男人心,海底针啊~
别胡思乱想还是比较保险些。
可少女却不知,望着自己的眸子不知何时已从满是笑意转而黯沉,阴黑黑的一片,深不可测。
过没多久,若严便挥挥衣袖,跟杨冠玲很开心的说再见了。
“──耶?等等!大侠!你这是要去哪啊?怎么那么快就走啦?重点是走了为毛隔那么久才又回来啊?”
相信众位观众心里一定也是有这样的疑问滴,其实我们的女主角老早就有这个疑惑了,不过一想起此番言论必定会引爆地雷,且救人要紧,便决定淡淡微笑,选美小姐式挥挥手,保持沉默。
不过临走前,若严突然开口没来由的这样问道:
“老实说,你还有什么祕密没告诉我?”
看着少女的眼神满是窥探。
而杨冠玲的标准答案当然是没有。
只见若严打量着她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轻轻淡笑:
“我晓得你绝不会骗我。”
语落的同时伴随着一阵冷风,宛如根刺般扎进少女心中。
一箭命中。
杨冠玲若无其事的低头沉默。
男人走了之后确实是没带走一片云彩啦,可却带来了一团乌云。
少女抬头看了看天空,赶紧收起衣服,快速往贾家步去。
天际越显越暗,新鲜的空气似乎正一点一点的消逝,独滞留着沉重的湿闷冷寒以朝人们不断围剿压迫。
杨冠玲顿时有些烦躁,脚步越发加快。
就在此时,忽听一呜呜然跃气转出,其声柔雅温和,出人意料得并不尖锐,模模糊糊的细细低喃,俨然是萧声。
少女不禁缓住脚步,好奇的往声音方向寻去。
每一趋步,萧声亦显清晰,可仔细一听,便可隐隐发现其中掺杂的苦闷丝毫不亚于此时的天气。
呢呢喃喃,尽是几些低音缱绻回绕,起先速度缓慢,犹犹豫豫,接近息歇,可接着又似是心有不甘,硬是拔高音阶,却猛得压低退缩,仿佛缝纫时来来回回反复穿梭的细针,想要破茧而出,却挣脱不了死死绑在自己身上的束缚。
杨冠玲屏住呼吸,悄悄走近,终于看清了那人。
发黑如墨,衣白似雪,俊眉蹙起,眼睫垂下。
“──陛下?”
脱口而出的刹那,有水珠低落于少女脸颊。
响若有声。
一滴,两滴……总总接二连三,淅淅沥沥。
男人陡然笑了,仿佛等待此时已久,吹奏而出的曲子如此高亢,快速而激烈。
时而由天际俯冲而下,时而于地面蹬脚翱翔。
针线已断,雨水宣泄,终于得到了释放。
可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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