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有什么好喝的。” 倾杯,他将酒缓缓倒于地,断断续续的响声击破了杯中明月,搅碎了陈年好酒,徒留一片脏黏泥泞。 沉香阵阵,烟气无声袅绕。 时值半夜,椒房殿里,杨冠玲睁着眼躺在床上,出神地盯着顶上罗帐的五彩结花。 好一会儿,神游太虚返回,她眨眨眼,表情略显苦恼,她发现,自己近日发呆的频率貌似比从前高了许多,可是中毒过的后遗症使然? 今天又是个失眠的夜晚,杨冠玲揉揉太阳穴,放眼环顾四周,顿时有股沧海桑田之感。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不过回到宫里,最令她出乎意料的便是小仙贝竟然失踪了! 说起来,小仙贝失踪一事也颇为怪诞,在杨冠玲一行人尚在宫外备受剧情折腾时,同一时间,宫里惊传闹鬼疑云…… 据宫女言道,那一阵子时常大雨滂沱,雷霆交错。 一晚,某宫女甲喂食完小仙贝后,便见牠身形颤抖,仰天开始吹起狗螺,倏地,一闪电自窗外劈于其身,有模糊人形取代了小仙贝站的位置,宫女大惊,揉着眼欲想看的更清时,转瞬什么模糊人形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杨冠玲三条线深感此情节比扯铃还扯,于是不予置评。 可宫女又续道,这之后的又一晚,约莫是淮南王刘长回来后没几日的那晚,永巷内受罚的两位婢女凭空消失了。 此二人自然是荷儿和莲儿。 杨冠玲不禁会心一笑,显然,若严仍然有遵守诺言,救走了荷儿和莲儿,只是,不知她俩如今过得如何?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起身下床,走向梳妆柜,拉开里层屉子,打开紫色锦盒。 一剑型簪子便映进她眼瞳里。 若说从前,杨冠玲是不曾细看簪上纹路的,只见柄上有朵莲花堪堪绽放,纹路以花为中心向外蔓延;再摸其身刃处,亦有丝丝细纹,她不懂剑器,倒也不知此为何故。 她记得,若严曾说过这簪子放大可作防身剑,可摸其剑身,便发现缩小形状的剑簪并不锋利,如同一般的簪子,可见制作者的巧思。 对于女性而言,这簪子根本称不上好看,可杨冠玲却是异常珍惜,对她来说,那是代表着自己也曾拥有回家的机会,那并非一场梦。 当然,说没有后悔过是骗人的。 可人们总得学会粉饰太平,日子照样一天一天过下去。 杨冠玲静静走向窗子,放眼望向窗外,终于忍不住仰天抱头:我TM真是后悔得肠子都快悔青了啊! 而在她视线放于窗外之时,斜眼便瞟见有粉色辇轿自侧门而出,看那路径,竟似要前往刘盈所在的宣室殿! 不用细想,这眼下最大胆的人怕也只有那个窦漪房了,难不成,此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冠玲思考了片刻,索性采守株待兔策略,等着窦漪房回来再细细盘问。 可窦漪房这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把事实说出呢?她尽全力的逃避、装傻、一问三不知,且正积极减少与杨冠玲正面撞见的机会。 杨冠玲一路观察,发现她隔没几天便会往刘盈宫里跑去,而且行为万分高调,显然这事吕后是知情的。 这究竟有什么猫腻呢?实在按捺不住,杨冠玲悄悄爬下床,便偷偷尾随过去。 说起来搞跟踪还真不容易,杨冠玲有些无奈自己怎么没练个轻功什么的,也没有传说中女主必备的夜行衣,只能很没效率的走小碎步,偶尔躲在梁柱旁边,与粉色辇轿保持一段距离。 走了半晌,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行为挺愚蠢的,杨冠玲想了想,还是乖乖回去睡个觉吧?脑里才刚升起打道回府的念头,便闻一冰冷男声在背后悠悠响起: “……我一直想找机会能见见你,幸好老天垂怜,我们再度见面了。” 为什么一堆人晚上都不睡觉呢? 杨冠玲青着脸转过身,来人肌肤苍白,五官柔美略显阴沉,风满襟袖,紫色衣带随之上下起伏,此人正是淮南王刘长。 ──这人怎么还是穿着一身紫?你家没人帮你做新衣就是了?杨冠玲拧着眉心,正要开口回话,却闻另一声在耳畔响起,“……臣与淮南王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不知淮南王有何事欲言?” 另一人便是与杨冠玲有一面之缘的辟阳侯,他神情平静,语气依旧平和却隐含不耐。 杨冠玲在二人身上来回看来看去,发现那俩目光根本没聚焦在她身上,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小正太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