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既然熟悉了!那不就是遇到认识的了!杨冠玲扶额叫天,整好衣束便往门口直冲,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晃到了走道上,他蹲下身子,低着头喘气,貌似在作休息。 男人是侧着身子面对杨冠玲的,她不敢细看,只得把头垂得极低,她用手抵着喉咙,使嗓音听起来粗些:“大哥,让让。” 谁知那人却不肯移动地方,仅衣裳动了动,应是在打量着她。 杨冠玲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子,深吸口气才再度开口:“大哥,请借过一下。” 安静了半晌,那人才缓缓站起,侧过身子让杨冠玲过去。 她感激的点点头,嗫嚅道:“多谢大哥。”微倾着脸,眼角余光悄悄扫了过去,结果让她差点炸毛!怎么又是那辟阳侯! 迅速撤离要紧啊! “──慢着。” 悠然的语气慢了半拍自背后传来,杨冠玲只恨自己脚底没有抹油,她僵着身,没胆转头,掐着喉咙的力道又用力了几分,“这位大哥又有何事呀?” “只是……觉得小哥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 杨冠玲闻言打哈哈,“是吗?娘亲给在下生了个大众脸啊……你已经是第五个说在下神似故人了……” 后头传来一阵轻笑,辟阳侯又开口道:“不知小哥可否让在下再瞧一眼?” 他朝她贴近了一步,轻轻吐着气道:“总觉得,小哥像极了位应当足不出户,乖乖留在屋里的一位故人。” --卧槽!这人早就看穿她了吧?杨冠玲胃部剧烈抽蓄,极其僵硬的把身子向右转了几吋,仍就是斜着脸对着辟阳侯。 感觉到后头炙热的目光,她佯装淡定的看墙。 辟阳侯这人也极其故意,他缓缓靠近少女,瞪大着眼睛,似是要把每一个蛛丝马迹都印进眼底。 良久过后,杨冠玲有些忍无可忍,正欲发作,却见此时,男人身形一动,已是后退了一大步,他笑道:“在下认错人了,多有得罪,请小哥包涵。” 杨冠玲一愣,心里头对这辟阳侯的鄙视指数如股票直线上升一般:这人明明早已认出自己来了,还在那边故弄玄虚的拖字数,当真以为男主有你的份吗? 这样想着,她松了口气,抬脚迈出那茅厕大门,步伐明显轻快许多。 ──也不知是谁标到那花魁了?她满脸好奇,脚步越发增快。 可杨冠玲却不知道,在她的背后,有人面容已是覆蓋一层冰霜,仿佛有谁欠他好几百万似的,其周遭气场也是浓浓阴霾弥漫,令人好生怯步。 属于男性的纤长手指捻弹出声,杨冠玲只觉脑袋一晕,她的世界整个已成一片漆黑。 在她意识几乎消逝之时,有嗓音模模糊糊传入她耳畔,可终究是迟了一会儿,她也没能听清。 其语调参着几分怒意,几分怪罪,那人斥道: “胆肥了啊你!竟敢给我逛窑子?真当老子眼瞎了吗!……” “……姑娘、姑娘!算我求求您了,快醒醒吧!” 一大清早,杨冠玲便是被这亘古不变的台词给弄醒的,如果单看语句的话,她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再度穿了,可当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位头发都斑白了一半的中年大叔,且哑着嗓子正泪眼汪汪的凝视着她时,杨冠玲便知晓自己仍旧处于作者那布满恶趣味的天雷文之中。 她坐起身环顾下四周,不免俗的开口询问:“这里是哪里啊?” 中年大叔眨了眨眼,诚实答道:“姑娘,这里是辟阳侯府。” “辟阳侯府?” “是的,”中年大叔点点头,为她呈上了杯水,“姑娘渴了吧?喝些水。” 杨冠玲接过了杯子,却未急着饮水,反而问道:“我怎么会来这辟阳侯府?” “这当然是侯爷把您带来的啊!”中年大叔一脸理所当然,拧干一旁铜匜里的手巾,恭敬地朝杨冠玲递去,“姑娘饮完水后便擦把脸吧!” 杨冠玲胡乱擦完脸,又急问道:“那现在辟阳侯人呢?” “侯爷正在上早朝呢,最近宫里发生些事,侯爷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中年大叔笑了笑,“不知姑娘可感到饿了?侯爷千叮咛万交代,姑娘是绝对不能饿着的。” “你先等等,到底你们侯爷为何把我带来这里?”杨冠玲暗道不妙,都隔天了人还待在宫外,别说自己可能遭殃,恐怕还会牵连到一堆下人的性命,这可还得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