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冠玲其实也知道这希望很渺茫,可她真的毫无头绪,才会使出这种直接面对敌人的脑残招数。 “好啦,当我没问,”杨冠玲摆摆手,视线朝向外头,“反正我小命至少能留到最后,应当是不用过于烦忧……” 她话还没说完,忽有掌风出其不意地朝她袭来,眼前有道五指黑山在她面上压下。 上帝在杨冠玲面前毫不迟疑地再一次关上了灯,当下她只觉得又气又妒,原来窦漪房的金手指中竟还有招九阴白骨爪!可身为女主的她却是连最基本的抓奶龙爪手都无法修练成功! ──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窦漪房低头往着怀里昏厥的少女,语气悠然道:“虽然我不能用说的,却可以让他直接告诉你。” 回头望向窗外站立已久之人,她挑高眉,讥笑弯起:“这样,你可满足了?” 杨冠玲苏醒后,发现自己理所当然地不在椒房殿。 应当说,是根本不在室内。 她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张不开眼,坐起身,心想那窦漪房可真没良心,把人弄昏还丢在户外,同样身为穿越女,有必要如此折腾吗? 杨冠玲越想越悲愤,站起身子走动观察四处,赫然发现,这不还是宫里的那个花园吗? ──怎么短的距离到底是要晕个屁啊? 此时还有阳光,由此证明她并没有昏倒多久,摸了摸下巴,她目光扫到自己的手以及长长的素色袖子,嗯?是何时有这件衣服的?视线缓缓往下,当下卧槽一声,她竟然穿着男装! “──我真不敢相信,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后头传来惊讶的语气,杨冠玲回眸,一张脸垮了下来,此人竟然真是那吕禄! “自寻欢阁一别,想不到能在这与你相见!”吕禄难掩狂喜,“不知你可否还记得茅厕前的相遇?”说话的同时人已是向她走近。 杨冠玲忙后退着,很是戒备地质问着:“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吕禄止住步伐,弯着头,满脸不解,“我只不过想跟你聊聊罢了。” 他面色平常,一副莫名样,足可令人信以为真。不过若严曾说这人心机甚重,看来演技也是一流的,绝对不能如此掉已轻心! “你少骗人了!”杨冠玲指控着,探头打望只待时机开溜,“况且此为后宫,你怎可堂而皇之的进来?” “我身为太后姪子,自是有事前来的。”吕禄仍旧困惑,他指了指她,“那你怎么也在这后宫呢?与太后又是非亲非故?” ──这人是真犯傻,还是假装傻?可堂堂一个教主竟可以那么二?杨冠玲嘴角抽搐着,僵持了好半晌才问:“你难道不是那个……” “──吕禄?” 杨冠玲还有话没说完,却被人硬生打岔了,不过她也不恼,反正打断人尚可担起她暂时的挡箭牌。 “陛下!” 眼瞧刘盈奇蹟出现,杨冠玲立即躲在他背后,等着看吕禄如何接招。 “陛下,原来他是……”吕禄眼整整大了一圈,稍后即是了然之色,以及憾然之感,他深深行了大礼,喑哑道:“是微臣唐突了……” “原来此人乃陛下男宠,微臣慌恐不知,求陛下恕罪……” 刘盈脸一黑,挑高了眉看向杨冠玲,投出的目光满是探究,可她却一副淡定,仰着头负手竟是赏起苍穹来。 摇摇头,无奈长吁一口气,刘盈盯着吕禄后脑勺,细想此人乃吕后重用之人,他也没什么权力去随便责罚,只得摆摆手,“吕卿请起,长乐宫里母后怕还等着见你议事,如此,速去便是。” 吕禄直挺身,“诺。”即是迈步远去。 风吹过,蝶儿飞,两人沉默着,刘盈索性也不急着询问,仅转头细细打量起少女。 杨冠玲仍旧仰天作老僧入定状,换得刘盈一抹轻笑,他揉了揉脑门,轻声问着,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怎么会招惹上吕禄呢?” 他笑意越发无奈,“而且还穿了男装……”这让他想起冬狩时两人也曾互扮男女装的事。 杨冠玲却没想太多,听这话,她更觉委屈,只得以婉转的方式,把寻欢阁偶遇一事,还有对于吕禄可能拥有虎符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过对于若严的那几段她是完全删除的,若被知道辟阳侯是他人假扮这还得了! 刘盈耐心聆听着,听闻吕禄拥有虎符不免难掩惊讶,他皱着眉,迳自点头喃道:“恐怕也只能给他,毕竟他是少数人中得母后信任的……” 杨冠玲亦赞同着,“而且,我觉得他与那淮南王恐怕关系匪浅……”其实一定是关系匪浅。 刘盈对她这话不大明白,杨冠玲八卦心一腾,忙含蓄地向他解释一番,看着她比手话脚的,男人嘴角笑容不禁勾起,可想到那内容,他摇摇头,只觉哭笑不得,这还真不知该回些什么。 杨冠玲为了让他相信,不免加油添醋了些,使劲浑身乏数,越说越兴奋,十分忘我,“他俩人含情对望,刹时天地凝结,唯独二人于此,执手相伴,誓言永结同心……” 刘盈忍俊不禁,正想找个机会好打断她,此时胸膛一颤,他脸色瞬间惨白,摀着嘴又是咳起嗓子来。 连声用力咳了几下,他愣住,瞳孔急缩,呆呆望着掌心里的几点嫣红。 他竟是活生生咳出血来。 “怎么了!” 杨冠玲终于不敢乱盖,她神色紧张的踱到刘盈身边,却没能看见他掌里的鲜血,“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咳了!” 刘盈缓了缓气,不动声色地掩住血渍,袖里探布擦拭嘴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不忘打趣道:“看来我身子觉得你说的那些话不大中听,所以抗议了……” 杨冠玲看他一副恢复正常的样子,不由松了警戒,拍拍胸脯埋怨道:“你别吓唬我,我很不经吓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刘盈弯弯唇,尽量保持语气的轻快感,不留出一丝异样,“对了,你可是肚子饿?今晚母后要邀你用膳,此时怕已派人去你殿里,不如和我直接一道前去,你觉得如何?” 她还能觉得如何?BOSS有言不顺从,不就纯属耍白目添堵? 所以吃饭这事当然得去啦,而且讲句老实话,长乐宫的伙食还是比她椒房殿好吃到不止一点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