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只是在等着最好的时机。” “最好的时机?敢问教主,这不是现在那是何时?我知道你对我心生不满,不解我那次行动的任意妄为,可试想我做了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女的已经完全信任你了!只求教主不要被那女的给骗了!不然我们一切辛苦都白费──” “──好了,你别再说了。” “──可是教主!” “够了!” “可是教主……你听我说!皇兄你──!” “──住嘴!孽障!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紧接着是物体倾倒的声音,还有刘长夺门而出的身影。 所有的字字句句,分毫未漏地进入杨冠玲耳内,她瞪大着眼,如遭雷击,面上血色迅速褪失,眼睫是眨也没眨,冰凉感从头顶贯下,直到全身寒遍,冻至足跟。 明明每个字分开来她都认得,可凑在一起却是怎么也听不明白…… 什么教主?什么皇兄? 发问的人,毫无疑问是刘长。 可那回答的人,那个被称为什么教主什么皇兄的人,却是熟稔到近乎可怕。 那么熟悉的嗓音,说着的却是万分陌生的话语。 “我不信……这一定是假的……我不信……”她轻声喃喃,微低着头,连吸一口气都备感艰难。 胸口深处似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破碎崩裂,前所未有的痛苦席卷而来,刀绞剜肉,疼得她弯下腰,浑身不自觉地轻颤。 往日回忆如潮水奔涌,她摀着头,脑袋已是一团混乱。 “……你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 他笑着,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解完毒后,就跟我一同浪际天涯,厮守一生,寻个觅处一起生活,这样可好?” 他也曾以这样真挚的语气问过她。 “小狐狸把主子骗倒了,怎么会这样呢?” 那是他以另一种身分出现在她面前。 “──罢了!罢了!反正在你心里,我压根什么都不是!” 那是那晚心痛的诀别之言。 “如果我说,自那一别后,我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信不信?” 那是他归来的理由。 “在这世界上,最好收买的从来就是人心,最不好收买的亦是人心。” “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挠我,既然下定决心,就只能放手一搏。” 她曾经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没怀疑总在身边一直守护着的他。 从未有过的可怕想法涌上脑海,她甩着头,只想把所有臆测抛出,让他们彻彻底底消失。 “你骗我……”她回过头呆滞地瞪着小仙贝,只见那回望的眸子有股可怜无奈,随即带出的是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 再睁眼,杨冠玲人已回到客栈厢房榻上,仿佛方才的事从未发生一般。 可那与现实万分吻合的梦境让她直觉性的清楚明白,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亟欲求证,杨冠玲打开门狂奔而出,自动略过男人本应休息的厢房,跑到了刚才的那间小屋跟前。 街头上尚有点几盏火灯,可今日不知是晚风太烈,抑或者是夜色太黑,使她弱小的身影显得分外脆弱,黯淡无光。 杨冠玲顿了一会儿,这才推开门,却悲哀的如她所料,男人斜躺在椅榻上,两手枕头,双睫垂着,二郎腿翘着,一如平常般慵懒随意。 若严一下就认出是她的脚步声,眼皮连抬都不抬,轻挑调笑道:“糟糕,老子要在这置产都被你发现了,怎么,你跟踪我呀?” 杨冠玲魔怔般地盯着他,咬着牙关,双拳握得死紧紧的,娇小的身子发颤着,就这样不发一语,站在原地。 没听到回应,若严也觉得古怪,他张开眼,望见少女这时的模样,登时大惊,调侃收起,眉心不由一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