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所谓真相(下)-《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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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一件我最欢喜的事给你听听。”他两手捧起她的脸,薄唇上挑,笑着把鼻尖凑近,触碰起她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解毒时为何非要刘盈的血?”轻起咬她耳垂,若严哼笑,气息喷蔓在她耳鬓,缱绻厮磨,“可有听过毒位转移这事?”细碎的吻轻啄在少女额头,缠绵在她眼睫,沿着泪痕依依而下,最后落于她的上唇,眷恋般的蹭磨,“以他人之血导毒,此毒便上供血者之身。”

    “其实他原本也没那么容易死的,”他极其爱怜地含住她的唇,“可想不到他为了你,竟连最后的保命虎符都交给你,实在是愚蠢到了极致呢。”

    “我想你没听到吧?京城传来的丧钟,人们讨论着皇帝驾崩讨论的那叫热络呢。”

    松开她,若严起身大笑,神情得意而疯狂,满满是胜利得逞的兴奋与雀跃,“果真是一个傻子!一个情痴!实在是太可笑了!绝配啊!”

    狂笑声决堤,如肆虐地洪水般,击裂了最后的防护,摧毁了人们仅存的一丝希望。

    终于承担不了,终于忍受不住,杨冠玲彻底崩溃,全身心力被炸成了渣沫,泪水已是干涸,整颗心被掏空挖尽,荒芜一片,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严朗笑着,朝门掩施了个法诀后,随即转身朝外离去,头也不回。

    杨冠玲呆滞着,眸光涣散黯淡,成了死灰余烬。身心无力而疲惫,此时的她深深明白,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来救她了。

    我静静地闭上眼睛,试着笑得心满意足。

    “……走了吗?”

    她离开了以后,整个宫殿静的有些吓人,衬得我这声问句万分突兀。

    眨眨眼,呆呆望着帐顶,我有些木然。

    闻着空气中盘旋已久的药草味,我的嗅觉有些麻木了。

    一个人似乎待在同样的环境太久,便很容易习惯染身。

    此时窦漪房正站在我床角处,她点点头回应道:“走了。”说完顿了顿,似是从袖口拿出了什么东西,她语带迟疑着,“她有留东西给你,要看吗?”

    我浅浅扫她一眼,忍不住莞尔,“先搁着吧,我等会儿再仔细瞧瞧。”

    窦漪房依言放下,却不急着告退,而是待在原地,一张脸盯着我,似是想说些什么。

    我也不急着催她,只是转过头,视线望下窗外。

    “先等我一下吧。”

    我说着,如同往常一样,心里默念倒数,等待着,终于鸟鸣高歌,早晨到来了。

    又活过了一天。

    我笑了笑,有些松一口气。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好半晌,窦漪房艰涩的嗓音悠悠传来,“她有什么值得的?”

    有什么值得的?

    我觉得这真的是个好问题,可说句老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于是我摇摇头,诚实以答。

    “你这样为她死,可是甘愿?”

    “自然甘愿。”

    这个问题好答多了,我立即回答,毫不犹豫。

    其实,关于死亡这一件事,我想了很久。

    以前的我是怕死的。

    历经过战争的困苦,知道饥饿粮荒的恐怖,旧时笑着看你的亲切街坊转瞬成魔,夺取伙食不成因而互相残杀,老幼相依着痛哭,鳏寡孤独废疾者沿地血印子拖成长长一道,处处皆是哀嚎悲鸣,更不用说伴之而来蔓延的病疫灾情……

    怎么可能不害怕?

    我还记得那段赶路时车马颠晃的感觉,后头尚有楚国追兵,他们叫嚣叱骂着,马蹄声阵阵,忽近忽远。好多人都在嘶吼叫嚣著,我却是一点都弄不懂他们在呐喊些什么。姐姐紧攫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慌张,殊不知因为她的颤栗导致我整只手都在摇晃。

    那时还那么年幼,哪见过这种场面,我脸色难免苍白,咬著唇,逼着自己绝不能让眼泪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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