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谙于此地日趋危险,诛仙台开始成了列管禁区,除非采访考察,一律严禁他人出没,可众人都知晓一个道理,那就是越是禁忌的地方是越多人想去的。有一天,一群矫情的中二仙,便这样揪团历险试胆了去,可当中二仙群到了诛仙台前,却没人有胆率先出击,正当众仙面面相觑时,我那破碗公师兄决定不鲁蛇了,也因此而一跳成名。 对于他的作为,这是我五百年来最佩服他的一次,也是唯一佩服他的一次,毕竟在仙界打滚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看过小人的,可从没看过那么小人的。记得那时,破碗公的确是跳了,可在跳的前一刹那,他悄悄地在脚踝处系上了一弹跳绳结…… 于是乎,仙界高空弹跳产业,便在此时莫名其妙地诞生了,还让破碗公以三千年仙龄赚回了生涯中的第一桶金,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发户。 对此我深深羡慕不已,不过再想想,会看上爆发户的女人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破碗公的后半辈子,也并非他所想像的无限HE。 我对于我以上的推论感到非常满意,迳自地笑着点点头后,正想着再去笑话我师兄一番,却被突如其来的鬼哭神号吓一大跳。 “——月老你干嘛啊!”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待看清他老人家眼泪鼻涕齐飞,正两眼红通通一脸委屈地盯着我时,我只好撇撇嘴,指着他尴尬道:“我说月老爷爷啊,你这次哭得也太没形象了,都几把年纪了还那么不禁虐,你看那鼻水都流到胡堆去了,啧啧,实在太不成样子……” “——小母儿你这没良心的!”月老抹把眼泪后,老脸涨红,瞪着我大声指控道:“谁管我鼻水有没有流到胡堆去!这是重点吗?我说小母儿,你好歹也问问一句‘喔我亲爱的爷爷您怎么啦?’又或着‘爷爷您这样哭母儿也好伤心’之类的话才对吧!” 话一说完,看我没什么反应,他一脸落寞地瞅着我半会儿,突然捂住心房,仰头望天,眼底沧桑迷茫,仿佛有什么感叹体悟一样,“人人都说养徒防老,老夫不信,只把他当屁话……人人又说养仙童防老,老夫还是不信,依旧把他当屁话……人人又说新上任分发制度防老率百分百,老夫这次信了,却被当成了屁……” “行了行了,我知道您老走演技派路线了,”我认命地摆摆手,被这矫情小老头深深打败,拾起手懊恼的揉揉太阳穴,没好气问:“好啦,请问爷爷您为何事而黯然伤神呢?” 老人家这时终于来了精神,他泪奔飞扑到我跟前,表情悲愤道:“小母儿,这实在是让人太痛心了!爷爷我……爷爷我这次又站错队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咱们的月老爷爷闲来无事便很爱看那些红尘雷剧,恰好前阵子穿越正夯,他也很跟得上潮流,便跟司命仙君成为好基友,一同来编个轰轰烈烈誓言打趴人间琼奶奶,踢飞传奇金爷爷,称霸所有言小的穿越虐恋故事。 按着耐心依依听完老人家讲得剧情概要,大抵上的意思就是:开文美好如初恋,烂尾虐我千百遍,悔恨无奈怪了谁?无语凝噎站错队。 “我猜中了这前头,可惜我猜不到这结局啊……”老人家吸了吸鼻子,冲着我对着剧情霹雳啪啦埋怨道:“我说那女主怎么就不爱小皇帝呢?偏偏死扒着另一位,早知道我就下凡去给他俩系我的姻缘线了,哼,真是的,什么邪魅派,有什么了不起的,唉,不过人家后台那么硬也是没法的事,只能说司命那小子这次真的是虐死我囉……” 他抱着头,躺下身打滚着,痛苦呐喊道:“老夫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这情形,我默默移开视线以表达我的不屑,再默默等待着老人家恢复正常。 把内心的澎湃发泄完毕后,老人家咳了咳嗓子,故作高深地捋一把白须后,突然问我,“我说小母儿,你来我月老府也挺多年了,可有看过司命星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