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整以暇地挺直身子,他神色不变地别开目光,推开门掩后才缓声道:“……你如此疏于防备,果真是破绽百出,为师提醒你一句,对任何事请务必提高警觉,不然你这样子可是很容易被人骗财骗色又骗心的喔~” 斜眼看我一眼,紧接着又是那故意感十足的瞇眼微笑,无视我铁青的面色,他两手环至胸前,靠在门掩就是欢悦问我:“好啦,咱们言归正传,不知小母儿可是满意为师备的房间呀?” 自动忽略他自然熟地唤名方式,我走进房里打量起四周,这空间并不大,摆着寻常的床、寻常的桌椅,敞开窗牖映入是一地阳光,隐伴微风。整体而言十分平凡简陋却不让人讨厌。 等我环顾完了,洛子决忙问,万分期待:“喜欢吗?” 我点点头,诚实答道:“还可以。” “什么嘛……!”神经病一脸失望,显然是很不满意这答案,“这可是水仙峰里第二好的屋子了,为师可是难得割爱呢……” 我想第一好的屋子大概就是这家伙自个儿寝室了,懒得听他废话,我开口问了个疑惑点:“敢问师傅,徒弟可是有同门师兄师姐?怎么如今来这逛了一会儿却连一个都没瞧见?” “还是……”我语带迟疑,脑中又开始翻转着曾看过的狗血设定,说出口的语调略显干涩:“徒弟我根本就是师傅所收的第一名弟子?” 一语方落,洛子决先是眨眨眼,紧接着立即大笑否认,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那嚣张姿态只让人打从心底厌恶,“你说为师的第一名弟子?哈哈哈,这真的是说笑了,这种独特身份自然不可能是你,你别想太多了。”笑够了,他摸了摸下巴,突然道:“若说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女娃儿……她的确是姓蓝的第一名弟子。” “……人说桃花峰蓝天穹,相貌俊雅,姿仪非凡,从小天赋异禀,其变异风灵根受永华明宫创始者永华明尊者青睐,故收其为徒,得其真传,二十岁即修得仙身,乃永华明宫第一人,其仙法修术高超无人能及,以至化神修为大圆满,乃是差一步登仙。其人待创始者飞升后便拥有宫中大事主要决定权,影响力之盛,无修者能及,为众修者亟欲拉拢之徒。可最令人困惑不解的是,其成道多年来从未收过一名徒弟,但今日所见着实是破例了……话说回来,不知母儿认为这算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还是巧合瞎蒙对眼呢?” 估计瞅见我不由蹙紧的眉梢,他眉眼笑开,依旧很不识实务地打趣道:“瞧你眉头皱得要夹死蚊子一般,怎么,你忌妒了啊?” 我闻言立即瞪着他,很是不敢相信,忌妒?你说忌妒?娘的我当然忌妒,这怎么可能不忌妒! 明摆在眼前的就是亮晶晶闪瞎眼外挂啊!竟然差一步登仙!而且创始者竟然飞升了!由这点便表示这个世界还是有人能够飞升成功的!或许,我其实根本不用找那啥劳子七项物品,只要乖乖用心在这一世好好修仙得道,便可直返仙界,如此一劳永逸,安心踏实,这样就完全不用担心那未知的六世啦! 纵使灵根资质不到顶尖,但总得试试不是? 况且话也不是他说得算的。 略略瞄那大叔一眼,我舒展了眉头,恢复寻常表情,镇定答着:“忌妒之心定是有的,可忌妒乃无用之事,这点徒弟也是知道的。”顿了顿,话锋一转,我又问:“所以,消磨了那么多时间,事到如今,师傅也是该做点正经事好来指点徒弟一二了,即使造诣无法达至杰出,但徒弟认为,基本的项目总是该学学的,毕竟凡体修真非易事,倘若不尝试几番也不知极限为何,只不知师傅传授经验可好?而膝下弟子成就又如何……” 我话还没说完,一阵强风忽从我颊边飞掠而过,心头一惊,我忙转头,就见身后数叠书册落地,零散摊堆着,上头写得俨然是有关心法规则之书。 “……里头从最基础的吐纳之法到最高阶的换物之术皆有,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任你选择,”洛子决负手而立,语焉冷凉,唇角仍带抹不明笑意,“为师这就不打扰你了,暂且回房闭关个几日,你索性自个儿琢磨着,若有问题再寻为师,且看你极限如何,可别太快放弃了。” 红衣翻滚,他转身大步离去,却又突然折返了回来,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说着:“都忘了,你方才说的同门师兄师姐,为师以前是有的,可也不知为何,说也奇怪,他们竟一个一个都消失不见了!所以,如果母儿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赶紧躲回房间,不然下场会很恐怖的喔~” “由其是这一种的……” 话说到后头,他举手掐住自己脖子,弯着头,两眼上吊,吐着舌头,做了如此地疯癫表情之后,就这样维持着转身小跑步离去,完全忽视哑然无言的我。 神经病的思维显然是很难让人参透,不过他不来叨扰我这事是最好不过的,抹尽浑身疙瘩,我笑着阖上门掩,这才走到那叠书册面前,仔细地看了每本封面书名,从中挑出了最基础的吐纳之法翻阅。 欲修真者必先习吐纳之法以打基础,好来吸收天地灵气,以成方正修期道身。何况仙门弟子是不食五谷杂粮的,尚是凡体的我折腾了好半天的已是饥肠辘辘,可在那疯子跟前又不甘示弱求助,稳了稳心神,我原地闭目打坐,照着书上内容引气修练。 似是了悟了一些之后,我睁开眼翻往下一页,却被这光景惊得一愣。 空白,映入眼前的是空白,什么字也没有。 接连翻了后头几页,仍旧是空白,再看看其他的书册内容,更是全然洁白一片。 神经病在耍我! 咬牙气结,我推开门掩就是要找那家伙算帐,可走到了殿堂大道,却赫然发现自己连他住哪儿也不知道。 “师傅!” 嗓音回荡在大殿内,是比在外头还要寂寥,再一次不被搭理,外加一整日都没进食,肚子已是饿得受不了,我只觉心里头有股酸涩难抑,直捣着鼻腔眼窝欲宣泄而出,甩着头,不愿轻易为这种芝麻屁事落泪,我跑回了房间东翻西找,仍旧找不到食物的迹象,心想着干脆自个儿下山找吃的算了,可一看那仿佛桎梏着整座大殿的无尽花海,失望感是更甚。 正当我挫败地坐在地上用手写着无数次诅咒疯子的字眼时,那听过一次便难以忘怀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了,说着的是似曾相似的话语: “姑娘可是受了委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