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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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察觉出我身子一僵,钕渚轻轻笑了起来,“如果这事让他人知道了,你恐怕就是难逃死劫,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自内心发誓,好歹你也是救过我一命的人,我并不忘恩负义,也不想借此要胁你,但我还是必须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只希望你能帮帮我忙。”

    先不论她究竟在盘算些什么事,眼下我只觉得这举动十分不妥,钕渚应当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我一动作,她亦自动地放开手,退了一步。忽略正低着头,努力掩饰震惊神色的亲卫,我是一把拉住钕渚,大步流星地往一处空厢房进去。

    掩上门,我看了一眼外头,是毫不掩饰地沉声道:“你身为堂堂未国公主,光亲卫就有好几个,且将军待你甚好,还需要在下帮什么忙?”

    听我此言,钕渚是默了半晌才道:“这事天穹没办法帮我,全石岩城中只有你能帮忙了。”

    瞧她在说些什么蠢话?我是直接冷笑出声来,“公主也太抬举在下了,蓝将军位高权重,疼你入骨,见你受伤了就是一马当先飞奔来救你,当整个石岩城乱成一团时,听闻你生病了,他也是立即赶到你身侧守着,只怕连天上的星星都肯为你摘下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帮的?”

    似感觉出我话中莫名的苛薄尖锐,钕渚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我找不到其他人了,”她语气突然恳求了起来,“请你帮我,让我离开这石岩城,和楚为见上一面。”

    周楚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她轻声续道:“我刚开始是不愿意出宫的,因为我怕,我怕我又做了错误的决定,我以前就做了太多错事,我怕我会让自己后悔,可后来当楚为真的走了,我找不到他了,我才明白我不和他走才会让我真的后悔……”

    “我是真的想要跟他走,虽然他已经有正室妻子了,但我明白当皇帝的都是这样子的,就跟我父皇一样,明明不喜欢那些女子,但为了让根基稳固,却还是得娶他们,算计他们谁能生子嗣谁不能生子嗣,我还知道,就算我现在跟他去未国,也只能委屈成为他众多妾室的其中一位……”

    听她疯狂自己爆料,我还真有些不耐烦了,是忍不住插嘴道:“公主是用不着与在下说这些的,为了蓝将军着想,还请您别再说这种胡话了……”

    “——我这些话都是真心话!”她嗓子在一瞬间陡然拔高了起来,“并不是在胡言乱语!”

    话一喊出,她自己也发楞了一会儿,等缓过气后,是扯了扯唇角,绽放出抹苦笑,“对,我知道,天穹待我真的很好,你一定觉得我这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是,”她深深吸了口气,“可是,他是姑母的夫君啊,就算他们已经和离了,但我明白姑母还是爱着他的,姑母那时待我那么好,我怎能这样对她!”

    此时,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又有眼泪滚出,她几乎是哭喊着的,“我知道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他到现在都还在惩罚我,自从我再度把自己眼睛弄瞎,把治我的大夫赶出石岩城,让天穹以为这全部都是姑母陷害我的之后,它就惩罚我惩罚个没完,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真心回改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掌握住我自个儿的幸福,为什么它到现在还是不给我任何机会!”

    倘若钕渚这席话搁到平常,我铁定是会笑出声来,吐槽她没事干嘛自言自语地猛爆自己的料。可如今我听到这里,却是连唇角都扯不上来,只能盯着正掩面哭泣的她,问那句我最想知道的话:“……所以,现在的你,喜欢蓝天穹吗?”

    可能是我这话问得太唐突直白了,她整个人猛然抬头,颈子细而白皙,犹若出水拍翅的天鹅一般,被泪水擦过的两颊隐约有红晕浮现,她苦笑着摇摇头答:“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确定,现在的我,正在利用着他。”

    她话说着说着是轻笑出声来,“我想你一定觉得我这人很卑鄙无耻对不对?但比起如此,我觉得最卑鄙的,应当是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却偏偏还是想抢想夺。”语及此,她顿了顿,是又道:“我承认我也如此卑鄙过,可我也已经忏悔过了,哪像有些人,仿佛自以为自己真有什么足以撼动缘分的魅力,结果不过就让人看笑话而已,那种作态才叫做真正的卑鄙,叫人不明白她在怀些怎样的居心。”

    她话到后头面色竟有些阴沉起来,我心头一惊,只觉得这一世钕渚心机已不在我可以招架的范围之中,恐怕得回去找洛子决商量商量才行,只好佯装镇定地道:“在下与公主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对于公主个人的品行,在下是无法断言的,方才有些话在下自会当作公主不曾提起,请公主且勿再提此事……”我话还没说完,便见厢房门陡然一开,五六名亲卫立马冲了进来,皆是盯着钕渚直瞧,而钕渚则是面无表情,文风不动,半句话都没说。眼瞧此景,我长叹一声,只能怪自己还是太大意了,只好道:“不过公主方才所言之事,在下还是会慎重考虑的,惟请公主改日指教指教方法。”

    听我这样言道,钕渚这才笑逐颜开,挥手示意亲卫们退下,就这样眨了眨没有聚焦的大眼眸,缓缓点了点头,嗓音分外甜美地道:“用不着改日了,明天就也约在这儿碰面吧。”

    人平安无事地离开厢房后,我深深吸了口长气,只觉得我这道行果然还是太低了些,不过是被钕渚这么一吓,就流了那么多冷汗,到底是太没用了一点。

    我边自我反省着,边寻找洛子决去,可这往前走没几步,远远地,我就见他老人家往我这头走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盘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上头还盖着块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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