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无人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琐动,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女子抬起脸,抿嘴微笑,视线迎上欺进她、露出冷酷笑容的南宫戮。 相看无线情,这可是你唱的呢,皇弟。独孤妗心里头道着,唇口续唱∶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陛下。”独孤妗的手指停歇,乐音却缭绕栋梁,与袅袅上升的檀香般久久未散。南宫戮的手指不晓得何时已抓紧独孤妗的下巴,黑眸瞅着她的脸满是刺骨的寒意。 南宫戮逐渐眯起眼,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不仅仅是方才的琴音、歌声,或者是这张绝世的容颜。 迎着那双靛青色的美眸,南宫戮无法读出她眼底下的情绪。 “陛下怎么这么着急想要妾身了?”独孤妗娇嗔的笑道,双手轻轻推开南宫戮。南宫戮发出淡薄的笑容,随即松开抓着她肩头的双手。 独孤妗腾开水袖,唤了身后的婢女送来酒菜。南宫戮冷冷觑了那些婢女们一眼,婢女们皆抖了抖肩,垂着首仓皇地奔了出去。 “你是范太傅的人罢?”南宫戮倚着侧脸,看着独孤妗的手随意拨弄的琴弦。 独孤妗回以焉然一笑,摇了摇头,心中却因为南宫戮竟然没有认出自己而感到些许落寞。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清楚朕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南宫戮说毕,唇角勾起冷酷的微笑。 “是不是范太傅的人和陛下您是否接受我应该无关罢?”独孤妗停下拨弦的手,侧过脸迎着南宫戮冰冷的视线,“因为您是一定要接受妾身的。” “简直一派胡言,凭什么┅┅”“哎呀,酒菜刚好送上来了呢。喏!就摆在前头罢。”独孤妗巧妙地错开南宫戮的问话,唤着送来酒菜的女婢动作。 南宫戮挑起眉,这女人不简单,肯定不是随便从哪个官员还老百姓家里捉来的平凡女子。他瞅着发号口令的独孤妗,思忖着。 等到酒菜都摆放完毕,女婢们便退到一旁双手附背。 独孤妗对着皱着眉头的南宫戮露出粲然笑靥,白皙的手轻轻拉起南宫戮的手,也不让南宫戮有时间多作反抗,便领着他下了阶梯坐上摆满酒菜的案桌。 南宫戮静静地瞅着眼前一盘盘下酒菜和酒壶,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陛下,饮酒。” 独孤妗将酌酒倒入金樽后递到南宫戮的面前,南宫戮接过手后并没有马上饮之,反倒是瞅着独孤妗开口道∶“你的身世说来给朕听。” “想要多了解妾身么?”独孤妗抿了抿红唇后发出咯咯轻笑,模样甚是妩媚。她捧着酒壶挨近南宫戮,唇口吐出的热气铺上南宫戮相对冰冷的颜面。 “妾身啊┅┅是个没落贵族的子嗣,如今父死而母病,今日妾身有这个荣幸能服侍陛下,真是上辈子修得的福气。” 说着独孤妗放下酒壶,双手向前愈要揽住南宫戮的颈,却被南宫戮毫不留情地拍了开来。 “你说的太过笼统,是那个贵族?” “陛下且先饮一杯酒,妾身再告诉您。” 对于南宫戮的态度独孤妗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愠色,仍旧一脸如花般的笑靥,玉手端起酒壶,又复笑言∶“女人嘛,还要保有点神秘感才是。” “哼。”南宫戮露出美丽却又冷酷的笑,举起金樽,递到独孤妗面前。 独孤妗挑了挑眉,“陛下什么意思?” “你用朕的金樽喝一口罢。” “喔┅┅”独孤妗发出如银铃般的笑,接过了金樽,“陛下难道怀疑妾身在酒里下毒?” “何止,金樽和这些酒菜都是呢。”南宫戮发出冰冷的笑声,眼角馀光边剽向站在一旁、方才送上酒菜的那些婢女们的反应。 只见那些女婢虽然面色仓皇,可是怎么样看也不像是那种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纯粹是一国之主就在此而引发的神色紧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