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宛如墨水般的杀气从南宫戮的身后现了出来,假扮成言梧聿的木哪有看过这种场面!吓得额冒冷汗,面色惨白。 “陛下!”秦雁真的嗓音从长廊末端的转角处传出,南宫戮喘着气息,斜睨了脸上写满惊恐的言梧聿一眼。按着剑的秦雁真急忙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人是面色,而且唇瓣还都染上了斑斑血迹。 “这。” 秦雁真不到一秒便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金属摩擦声刹那间划破虚空,苍绿色的眸子隐藏着恐怖的杀气静静瞅向言梧聿,“言尚书大人,您竟然敢动陛下龙体!就算您是地位仅次于陛下的尚书令,但这种事。” 南宫戮的手却按了上来,打断秦雁真的话语,秦雁真纳纳地回过头。只见南宫戮冷冷说了声“走了”,便反身朝着寝宫的方向离去。 秦雁真匆匆扫了言梧聿一眼,将刀收回腰间的刀鞘后,循着南宫戮的背影跟了上去。 直到确定南宫戮和秦雁真已经离开,木这才从惊吓中回神过来,双脚登时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唰”一声跪了下来。 “唔。” 她皱紧眉头,伸手拭去唇角的鲜血。木她何尝不想主动吻南宫戮!可是为了言梧聿。 木蜷紧着颤抖身子,她缓缓眨了眨眼,温热的泪水接着夺框而出。 绚烂的晚霞衬着几苹归巢的乌鸦,萧索无限。 换回寻常女子衣饰的木缓缓步在回言府的大街上,血染的夕阳将她的脸映的火红。 早朝时发生的事件还历历在目,木得到了另外一项可靠的消息,那个令南宫戮魂牵梦萦、名叫凤的女子,竟会是当今契国陛下的女人。 柳眉略略一挑,木记得契帝不也没有立后、也没有建设后宫么?虽说曾和国公主有过婚约,但早已解婚。如今南宫戮怎么会说是契帝的女人呢?不过转念一想,帝王的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揣测,就像今日下朝时,南宫戮对她几乎是要起了杀意的态度。 一想到浑身杀气的南宫戮,那双平时温顺的黑眸腾出令人战栗的火光,就让木不禁打了个冷颤。 思续一转,另外一个画面从木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那是遇到那位伶人和锺离的夜晚、下着大雨的夜晚,她和言梧聿两人在房里的画面。 她记得很清楚,那晚的事绝对不是场梦,隔日她对着铜镜,清楚着身上新布上的吻痕,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登时填满她的心头。 可那晚偏偏又像是场梦般,言梧聿在此之后对她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并没有因为那晚而令两人的关系拉的更甚亲密。 夕阳西沉,墨色随即取代方才橘黄色的天际,月引着星子缓缓从东方升起,在大地上洒落一片亮晃晃的银光。 想着心事的木站在言府前,发现原来守在门前的两名家仆竟然失去了踪影,且大门竟是大大敞开着,再一细看,那门上竟然溅上了一层火红色的液体!那不是人血是什么!? 木登时卷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她咬紧下唇,迈起步伐连忙飞奔了进去。 才刚踏上长廊,只见廊上横着竖着倒了一堆惨遭毒手的家仆,血流成河的景象让木骇的说不出话来。 她认出其中一个小童仆,手一探仍有鼻息。她将他抱入怀里,抖着嗓试图将他唤醒。过了半刻钟,僮仆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一看是木,流着鲜血的唇口吃力的想要勾起笑容。 木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哥呢?” 小童仆气若游丝地举起手,指向后院,木颔首会意。 就在此时,从长廊的另一头窜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锺离?!” “木姊!太、太好了!”锺离匆匆跑至木面前,煞白的脸上布满了令人怵目惊心的血迹。 木颤抖着手搭上锺离的肩头,“锺离!言哥呢?言。” “言大哥被我带回卧房了!我、我替他的伤口做了紧急处理后,就想出外寻个大夫来。” “他身边没有人么?武哥和苏哥呢?”木说话的嗓音已经是抖到难以辨认,不过锺离却能听出木指的是言家两名身手不凡的侍从。 锺离摇了摇首,斗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他握紧木的双手,哑着嗓回应道∶“两位大人都被刺客给。” 木无心去思考是何人派人的刺客,她赶紧命锺离去寻言家专聘的大夫,就在她正在细讲地址的同时,几个没有受伤或只受到轻伤的家仆纷纷聚拢过来。 “木姐姐!” 几个吓得魂不守舍的婢女一看到木,全忘了平时主从的规范纷纷跑了过来抱住木。木一边安抚,一边以眼神示意锺离快去请大夫,锺离颔首后飞也似的奔出言家大门。 “放心,已经没事了。你们几个快去寻找还有气息的家仆,统一带到正殿去等待救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