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与你无关。” 木不晓得后来自己到底和木涵到底说了什么,她只觉得内心像是被掏空般的难受。 木涵也没有久留,一方面是看到木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方面是言梧聿进入房内说木需要多休息,因此两人短暂的会面便匆匆结束。 言梧聿到门首送走南宫戮和木涵后,回到厢房时木正呆呆的望着前方,口里喃喃哼唱着歌曲。 细听之下,原是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不晓得这首词内的主角是她、或是秦雁真。 究竟是他负了她的心,或是她负了他的心。 亦或,两者皆是。 唇瓣微抿,甚至有种错觉,那逐渐浮现血色的唇是被啮出的血迹。 原要唤住木的言梧聿顿时止了口,淡眸凝视着唱完词后显得茫然的木。 直到锁窗外,雷雨渐歇,言梧聿这才面色凝重地拂袖离去。 木涵顺利将南宫戮送回汀兰宫后,正好是申酉之时,他算了算时间,转而往侍卫房处前去。 甫刚穿过甬道,便看到秦雁真正与尉迟丰面对面说话。先发现木涵的人是尉迟丰,他对着木涵轻轻点头,以眼神示意着说话的秦雁真。 秦雁真遣退尉迟丰,转头走向木涵。 “有事么?” “还说什么有事么?喂!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木涵皱起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相对的秦雁真确是一脸淡漠,不冷不热的目光迎着木涵的瞪视。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妹说那种话?什么叫‘与你无关’。你不是喜欢她么?何必要说这种伤人伤己的话?” 木涵语气十分激动,若非秦雁真比自己高了些许,他肯定会冲上前去用力揪住他的衣领。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说这种话!” 木涵没有做的动作,此刻的秦雁真却做到了。他上前一把揪住木涵的衣襟,震怒的嗓还隐约夹杂着颤音。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么?” “雁┅┅” 眼看木涵表情痛苦,秦雁真这才松了手,原本狰狞的面孔顿时也缓了下来。 木涵按着急促起伏的胸膛,大口的喘着气,迷蒙的双眼瞅着一脸懊悔的秦雁真。 他从来没看过秦雁真会有这种表情,这般痛楚、绝望、和夹杂在之间对心上人疯狂的爱恋,竟像千针般凿入他的胸膛。 “这种作法,才能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秦雁真转过身,淡道。 “出兵国并不代表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想放弃?”木涵踉跄的走到秦雁真背后,语气满是不悦。 秦雁真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深深刻印在他的心中。 他不该闯入她的世界,她的世界里,原本就有她深爱的男人存在。自己只是趁虚而入的小人,根本谈不上自己能拥有她的资格。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秦雁真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抿紧的唇逐渐泛白。 木涵握紧拳头,跑至秦雁真面前。原本他是想一拳揍醒这个蠢蛋,可是当他与他视线交会的瞬间,他总算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光靠一个拳头能够轻易了结的。 “雁真┅┅” 秦雁真冷毅的脸上突兀般地滑出一条细细的银线,似乎本人毫无知觉,对于木涵的反应满是困惑。 “怎么了么?”秦雁真沉着嗓音,唇角正被滚烫的泪水轻抚而过。 他伸出手,手指擦过唇角,潋艳的眸底顿时发出千百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秦雁真胡乱的抹开脸上的泪水,垂着首正想离开,却被木涵给拦住了去路。 木涵激动的握住秦雁真的双手,声音也随之哽咽,“你放心!我认定你就是我们木家的女婿,谁也不能娶木妹,只有我的好哥们可以,你就放心的带兵去边境击退叛军罢!” 原本秦雁真还想回道感情这种是勉强不得,可看到木涵坚决的模样,终究还是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他轻轻地颔首,选择了沉默。 金风飒飒,漫天枯叶横空卷起,景致萧索无限。 西市广场,肃杀之气笼罩。平民百姓们各各引颈在外圈观望,目光无不定在圈内里头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范冥垂着一头散乱的黑发,黑眸微掩,破损的唇角正淌着艳红色的鲜血。 站在一旁的刑官手扛斩刀,透过正午的阳光发出阴森森的光亮。他用手轻轻抚过左眼上头的刀疤,对着围观的民众露出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在刑官的对首,正是捧着官卷的言梧聿,他默默的宣读完范冥的罪状后,将脸缓缓抬起,隔着镜片的目光冷冽的瞪向范冥。 注意到言梧聿的目光,范冥傲然昂起脸,被鲜血染红的唇角微微样起弧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