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忽然她察觉到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自己欲下的阶梯前,像是泪般晶莹闪烁。 她心头剧颤,顷刻间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浪陶般席卷而来,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思恋,手倚红柱,猛然回身┅┅! 再回首,却已深陷那人温暖的怀抱里。 “我告诉自己┅┅如果你回首┅┅我就┅┅我就追上去┅┅” 秦雁真紧紧搂着木,嗓音陡变。 “可是我却没办法,我看着你将离去的背影,就愈发觉得自己不能失去你,哪怕是一厢情愿,我也甘愿。” 秦雁真更加用力抱紧同样颤抖着身躯的木,双眼止不住滑出眼眶的热泪。 “我说过我要保护你,无论你是什么身分,或是爱上哪个人,这样的誓言,永不改变。” 秦雁真松开木,两人以极近的距离互相凝望着彼此,望着对方眼眸底倒映出自己的面庞。 秦雁真看着木,刹那间,竟是笑了。 “在那瞬间,你竟然回过首,我真的觉得┅┅” 秦雁真的话再也接续不下去,只能再度将眼前的女子给紧拥入怀。 木也紧紧回拥秦雁真,被泪水沾满的唇口不断嘶声着∶“你好傻┅┅你好傻┅┅” 秦雁真再度松开怀抱,不过这次,两人不再仅是互相凝视,而是揽着彼此,在月光的照耀下,忘我的深情相吻。 幽冷的月光,从半敞的锁窗渗入,照在洁白无瑕的床褥上。 木张着眸,望着同样也在看着自己的秦雁真。 两人双手紧握着,是在胸口前那颗沁凉的翡翠苍石。 秦雁真缓缓阖起眼,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却不晓得含夹着多少的爱与愁。 她又听到他低声说的那三字。 ──今晚,我只属于你一人。 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回应你在我耳边低声诉说的告白。 木咬紧下唇,无声的、在心中回应着秦雁真。 意识逐渐被睡意给侵袭前,恍然中,她听到秦雁真低沉的嗓,轻声说着那简短的话语。 ‘这样就够了,我爱你┅┅那就够了。’ 月夜下,若离门外,一道纤细的人影独自伫立。肩头上的黑鸽不时发出声响,扭动着头颅四处张望。 此时有两道人影缓缓从远处步行而来,南宫戮嘴角微挑,眯着眼静候二人。 “陛下?”率先出口的是其中一名女子,她原要挣脱男人的手走向前,却被那人用力拽了回来。 “何必特地来送行?”男人眯着紫色的眼,眼底满是不悦。 南宫戮无奈的笑了几声,缓缓摇了摇头。“做为二位的弟弟,怎能不来送二位一程。” 独孤戾闻言,不满的哼了一声,而一旁的独孤妗则是略皱眉头扯了扯独孤戾的臂膀。 南宫戮微笑探出手指,与肩上的黑鸽逗弄,并开口问道∶“戾,你真不打算留下?” “我对官场没有任何兴趣。”独孤戾边说,边一手揽过看着南宫戮有些出神的独孤妗,“更何况我现在有妗,其他什么都与我无关。” “是么?亏我还想替你在宫中穿插个官职,不然你也可以留下来当我的护卫?” 话及此,南宫戮忽地勾起抹复杂的微笑。 那人是自己亲自调离的,如今自己一提及,怎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罪恶及惆怅? “这些话我已经从圣旨上看过了,我也回答你我不需要了罢。” “戾!”独孤妗美眸微瞠,遏止独孤戾继续用这种态度和南宫戮说话。 南宫戮耸了耸肩,目光转而望向独孤妗,“那么皇姐呢?要和戾一起离开么?” 他隐约听到独孤戾小声咕哝着“废话”二字,却将之当作耳边风,微笑看着独孤妗。 独孤妗轻叹,答道∶“毕竟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又是皇族,待在兰京总是不好。” 南宫戮颔首,示意独孤妗续道。 “我还是决定和戾一起隐居,母亲的事戾已经安排好,所以对于兰京,我已毫无牵挂。” 若硬要说有什么牵挂,就是皇弟你了罢┅┅独孤妗注视着与南宫尚有着同样脸庞的南宫戮,心中暗道。 “是么┅┅” “嗯。还有,我要对之前的事向你道歉,我和戾不该做出这些危及你的安危及国家的事。” 说着,独孤妗松开被独孤戾挽着的手,真诚的对着南宫戮弯下腰,红唇轻启,轻声道着“抱歉”二字。 独孤戾有些怔忡地望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动作,顿了半晌,这也才跟着独孤妗对南宫戮弯腰,低着嗓诉说抱歉。 南宫戮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露出温柔的浅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更何况你们是我的亲人,我并没有什么要责怪你们。” 两人站直身躯,静静地注视着着眼前的南宫戮,而南宫戮也只是回望着他们。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