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为什么会忘了?忘了她最该爱的男人? 木终于克制不住内心底的情绪,热泪如涌泉般夺眶而出。 刹那间言梧聿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再下一秒却立即淡了下来。似乎能够从他那张脸上听的出叹息的声音,他伸手扣住木的后脑杓,尽全力的 “呃┅┅” “别刻意压抑,忽略陛下┅┅好么┅┅” 言梧聿松开唇瓣,银丝从唇角牵引出来。 木抬起身子,瞅着言梧聿,葱指轻轻抚过言梧聿唇角。 “对不起,言哥。”她凝着他,身子再向前,双掌捧着那张面容,那张看了好几年,她所爱、也才该爱的面容。 “┅┅还有┅┅我┅┅爱你。” “┅┅”言梧聿瞅着说出这话的木,瞅着她再度滑出的泪水。睫毛微眨,靠向她的眼角擦拭着她酸涩的泪水。 他仍然没有回应她,秦雁真能说出口的话语,他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她该忘了他,该忘了秦雁真。早在那夜将那条首饰、及自己交给他后,她就不该再惦记着他。 离开对方,彼此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口里上有言梧聿手指的木含泪望着他,点了点头。 在阖眼的瞬间,木的双眼望到仍然坐在茶几旁的南宫戮,那双黑眸仍然倚着半边脸颊,乌色的发丝随着夜风飘逸着。 然后她看到他笑了,对着她露出风淡云轻的笑靥。 这样就对了。他的唇型慢慢地无语道着。 木蹙着柳眉,而后迅速闭紧双眼,双手靠着墙面。 亥时一刻,穹顶填充着几块黑云遮蔽了月及星,空气里嗅得出一点儿潮湿味。宫女及太监们提着灯在廊上匆匆走着,有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木斜横坐卧在凤仪宫的软椅上,她阖起眸子,葱指随意地拨弹琵琶。一旁伺候的宫女们各各闭着双眼仔细聆听,皆露出陶醉的神情。 忽地红唇露出一条裂缝,低沉的嗓从缝隙中出来,歌着的不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歌曲。随着拨弦的速度越发加快,歌声也愈发急促起来,听得宫女们胆颤心惊,双眼猛睁,白皙的脸颊上冒出些许细汗来。 狂曲方歇,木轻吐了口气,轻轻眨了眨些许汗珠的羽睫。一旁服侍木的宫女有个耐不住性子的,唤了木一声“皇后娘娘”,木回过神,冲着那名宫女微笑,问了有什么事。 宫女揪了揪手中的锦怕,抿了抿唇口后开口∶“奴婢可否询问娘娘,方才那是什么歌曲?就是有词的那个。” 木“喔”了一声,脸上隐约浮起淡淡的笑意,她放下手中的琵琶,回道∶“是家乡的歌曲,是首歌颂即将出征的军队的曲子。” 但事实上这首歌曲是描述一个妻子送自己的丈夫出征所做的歌曲,激昂的曲调里隐隐含着柔情。这种解释当然不能说给这些宫女们听,要是哪天传入兰帝的耳里就不好了。 她已经接受了南宫戮的安排,心里理当不能再去想那个人,只是情绪一来,竟不觉地歌出这首家乡歌谣。 宫女用力点了点头,似乎还想继续问下去,不料从后方传来另名宫女的尖叫声,顿时间整个正殿乱成一团。 木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她抱着琵琶站起身,朝着发出乱源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些又叫又跳的宫女们裙裾底下,滑出一条鹅黄色的小蛇。 从外头听到殿内发出嘈杂声响的内侍及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在地上窜爬的黄蛇,这时宫女们早就躲到一旁着朱柱底下,不断地叫嚷着。 正当小太监们正要撩起衣袖捉这条不知好歹的小蛇时,坐在前首的木忽然开口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这条蛇似乎没有恶意,你们别吓着它了。”木放下琵琶走下阶梯,蹲下身看往盘据在圆桌底下小黄蛇,她对着那条小黄蛇伸出手指,小黄蛇晃了晃小小的头颅,双眸闪动,对木仍有些警戒。 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们却都吓的面色发白,这可是皇帝唯一一个女人啊!要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有几条命都赔不够! 有人向前劝说木,但木却无动于衷,专注地看着吐信的小黄蛇,过了半晌,缠着桌脚的小黄蛇这才朝着木探手的方向爬行过来,头颅轻轻磨蹭着木白皙的手指。 木对着小黄蛇露出温柔的微笑,与垫内其他人的惊叫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在同一时间,敞开的门外传来声响,众人往外头望去,发现是一个内侍领着两个宫廷侍卫出现在门首。 木望眼瞅着,立刻发现其中一个是她的兄长木涵,木涵对到木的视线,激动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一把被身旁的男子拉住了胳膊。 “哇!尉迟小弟,你干麻拉住我?” “这里是凤仪宫,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去殿内,队长你忘记了么?” “可是她是我妹子耶?这样也不行?” 尉迟丰缓缓摇了摇头,“不行。况且我们又不是来找你妹子的。” “唔。”木涵挠了挠首,侧身问向身旁的小太监∶“你们有没有看到一条小黄蛇,大概这么长┅┅两尺多罢?尉迟小弟?” “嗯。请问我的小月有没有跑到这里来?刚刚听小柳子的描述,应该就是小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