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庶女倾城:拐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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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倒前的记忆很窘迫地只停留在她与仙尊的放闪画面,只要一想起那天雷光景,我心里头没来由地就一阵尴尬。
而另一头听我问起钕渚,神经病跟打鸡血似的,刷地一下冲到我跟前,目光炯炯,一脸兴奋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只见他拿了我床上一个枕头,随手往地上一扔,清了清嗓后,甩了下衣䙓,两手负于背脊,腰杆站得挺直,神色漠然盯着那枕头,即道:“大胆孽徒!竟敢包庇魔道之人伤我门派弟子!你可知错?”
紧接着神经病突然跑到另一侧跪下,手掐着嗓子,仰着头,语带哭腔:“师傅!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他迅速站起身又回到了另一侧,语调是仿着尊者口气,疏远而淡漠:“我等着你解释。”
神经病整个把自己弄得非常忙碌,是又跪了下去,浑身颤抖做筛子状:“渚儿虽早知楚为哥哥为魔道中人,但他是好人!楚为哥哥在绝尘境时一直都跟渚儿在一起的!只是到后头咱们走散了……可他守着渚儿、护着渚儿,是万不可能会袭击母儿姐姐的!”语到最后还扯了下枕头角,仿似在拽着谁的衣䙓似的。
“……所以你到底是包庇了魔道之人。”
随着洛子决站起身,那清冷的语气隐含着莫大的失望,我几乎可以想像那白色身影缓缓摇着头,望着这个相守数年的唯一徒弟,眼角眉梢是一片绝情戾冷。
“事到如今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还处处包坦恶人,明显不辨是非。算我蓝天穹教子不严、督导不周,今后我永华明宫桃花峰没你这个徒弟也罢。”
我想这段话对当时钕渚的冲击必是如滔天巨浪,那哭喊声撕心裂肺,眼底尽是痛色:“不!不要!师傅!我求求你!弟子这辈子生是师傅徒弟,死是师傅徒弟!都怪弟子不孝,如今铸成大错,弟子愿受酷刑惩罚,也不愿再苟且偷生,弟子本就命不足惜,师傅要夺便罢,只求师傅不要逐渚儿出师门……”
遽闻钕渚一语落下之后,是瞬间被尊者威压震飞,险些晕了过去,神经病绘声绘影形容道那尊者早已没有平常优雅嫡仙样,脸色铁青阴晦,活脱像个讨命的魔刹厉鬼一般。想当然尔钕渚是越发地泣不成声,拉着他衣角苦苦哀求,磕上了近百响头,磕到额头都出血了,才换得蓝天穹淡淡一句:“先拉回山下大牢,面壁思过,择日再审。”
“语罢,连看都不看一眼,姓蓝的是迅速转身迈步,洁白袍袖于风中飘逸旋起,只留给众人一道冷漠背影,那一刻,便是无法挽回的须臾,那一刻,他俩已成了末路……”洛子决一脸悲戚,远望彼方,用如此文艺路线的方式将故事画下句点。
只是,这一整段本该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虐心戏码,单看神经病自个儿瞎忙表演,无疑成了出古怪闹剧,所以我这会儿是费了好一番劲才勉强回过神来,也有些佩服自己能够自动带入式脑补。
“总结目前就是这个样子啦,觉得如何?精彩不?”此时洛子决已然面色如常,脸不红气不喘将枕头朝我这头抛来,“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把枕头默默拥在怀里,整理了一会儿思绪才问:“……那周楚为可真是魔道中人?”
闻言,洛子决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个嘛,那姓蓝的是看着你伤口做推断的,如今那人间二皇子闹失踪,除非他自个儿跳出来喊老子就是魔教派来的你来打我呀!不然这事是任谁也说不准滴。”
顿了顿,又听洛子决突然道:“……而如今,趁着咱们永华明宫大乱,小母儿也闹腾了这么久,是否也该闯闯永华殿,取那夜光杯了?”
见我抬头看他,洛子决人走到我跟前,便是眨眨眼打量我,一副很认真地问道:“莫非母儿看戏看到把这要紧事给全忘光了?这可万万不行呀,正所谓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为师还是老话一句,倘若太过沉迷,到头来可是会害惨自己的哟,虽说你现在这样子已经够惨了哈哈哈……”话到最后是笑得越发欢快不已。
“……弟子此时尚需要静养,师傅且请回吧。”
胸腹怒火再度被汹汹燃起,我面无表情地走到门扉前,半推着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洛子决,敞开大门后即下起了逐客令,掩门前也不忘回吼一句:“你他妈下辈子才当傻子!!!”
岂料这门才刚阖上,是又被人推了开来,正想回头继续问候神经病他爹娘,进来的却是位不认识的弟子,我老脸犯窘,一问才知是尊者派来的,说是要领我去见见钕渚。
通往地下大牢的路程上,我与那弟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从他言谈之中才知此次以周楚为而起的动乱是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莲花峰峰主因周楚为乃魔道中人,自觉身受欺骗而琉璃心破碎一地,勃然大怒之下率着自家弟子冲去人间皇家就要算帐,撒野闹腾了一会儿,惹得天王老子十分不满,派遣了十万大兵誓言要围攻莲花峰战个你死我活,剑拔弩张之际,想当然远方的魔道正拍手叫好只希望两个笨家伙最好能大干一场,以来坐收渔翁之力。外头正打得火热的同时,里头的众人也没闲着,例如那位从没露过面的峰主之女竟在此时忽地撞壁自缢,死前还在案上写了几乎万遍的钕渚该死,其怨怼之深不言而喻,十足刷尽了存在感,但我还是认为这女配同志没好好把不满点写清楚乃是一大败笔,死的多少冤枉了一些。而这样的惨事无疑为本属清悠修行之地的永华明宫添上一大阴影,甚有传闻指称灭门之日已不在远矣。
至于身为永华明宫永久台柱的桃花峰蓝尊者,竟在此时选择了自我闭关,决定不问事了。
一语听罢,刹时不胜唏嘘,我与那弟子相对沉默了好一会,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钕渚牢前,待那弟子向我点头示意离去之后,我轻唸了一则法诀,燃起的火折子握在手中,这才得好好看清眼前钕渚。
地下大牢本就一片漆黑,一簇渺小火苗瞬间成了最大光源,此时钕渚姿势应是趴卧着的,我手执火折子详细查看了她全身上下,虽说心里头多少也有些底,待看清时,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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