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宫戮望了言梧聿一眼后,垂首将视线望入金樽里头的温酒。 看着酒面映出自己连女人看了都要自叹不如的美丽面孔,让南宫戮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成为了帝王后,南宫戮自觉越来越多事其实真的无法称自己的意。 如果可以他宁愿回到过去继续做南宫尚的影子,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他思恋的人直到永远。 正当南宫戮又想起以往的事时,他注意到言梧聿从他对首站起身,大胆走到南宫戮的身旁。 “┅┅嗯?”南宫戮没有动怒,或许是因为事实上他现在所能依靠的人真的不多,因此他对言梧聿有某种程度的偏袒。 “想到什么办法了?” 言梧聿闻言,没有点头亦无摇头,只是持续地站着身子向下俯瞰南宫戮。 “梧聿?” “陛下。”言梧聿边说边收了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正当南宫戮还不明所以的同时,言梧聿忽然单膝跪地,淡黄色的眼眸直直勾向一脸困惑的南宫戮。 “梧聿?你怎么┅┅” 看着莫名奇妙往自己挨近的言梧聿,南宫戮下意识抽出腰间的墨蛇刃直指言梧聿的锁骨,刀尖正巧落在锁骨上那颗小小的黑痣上。 “你做什么?” 言梧聿停下动作,淡黄色的眼仍然专注瞅着南宫戮二分愤怒、八分不解的脸庞。 “你┅┅”南宫戮话还没说完,言梧聿的手指忽然就探了过来,他完全来不及控制匕首的刀路,便被言梧聿的动作给惊得动弹不得。 温热的指间轻轻触上南宫戮贴着黑发的白皙面颊,像是在对待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 那双淡黄色的眸子始终专注注视着南宫戮的眼,不是那柄随时会取自己性命的匕首,而是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眼眸。 从那双淡黄色的眼眸里,南宫戮好似看到了初次遇见的凤。 南宫戮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呆楞住,言梧聿的手指便愈发于逾矩的触上他微启的唇。那张不比自己差的脸庞逐渐往南宫戮的脸庞欺近,可南宫戮握着刀的右手却怎么样也无法朝着他的咽喉刺入。 直到因失去力道而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响,这才让陷入呆滞的南宫戮猛然回过神。 南宫戮气恼地用力拍开言梧聿的手,站起身来瞪着面无表情的言梧聿,“梧聿,你做什么?你┅┅” 言梧聿默默收起被打红的手,而后拿起眼镜戴上,甩开衣袖反身回到案几的对首,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端起酒杯啜饮。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南宫戮脸上浮出惶恐的神情,一双黑眼心有馀悸地瞅着对首的言梧聿看。 不是不知道有这种事,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难免不会感到震惊。 言梧聿放下酒觞,镜片的反光让南宫戮视不得他里头的那双眼,现刻写着是什么样的情绪。 “┅┅陛下想要的方法,几日后臣会向您提出。”他推了推镜架,接着站起了身。 南宫戮欲要问个清楚,也同样站起了身,就在此时此刻言梧聿停下脚步,眼角馀光瞅了南宫戮一眼。 “如果您有任何心事,请不要吝啬告诉臣,否则臣再怎么想帮助您也是徒劳无功。” 这话不像是君臣之间的对话,反倒是向兄长对弟弟的训斥,瞬间让南宫戮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已故的兄长南宫尚。 南宫戮默默地目送着言梧聿的身影消失在门首,他颓然坐了下来,并且无意识地探手将藏匿在怀里的那三只木偶取出。 看着雕工精细的木偶娃娃,南宫戮只能无语叹息。 南宫戮有些疲态的抵着额头,继续玩弄着掌心的小人偶。 月光从锁窗外探了进来,伴随着一片雪白色的梧桐花瓣,不晓得为何使得南宫戮忆起方才言梧聿的举动。 那双瞅着自己的淡黄色眼眸让南宫戮有些胆怯。 那是什么意思? 手指间的温柔触碰,还有逐渐凑近的唇口。 他盯着落在文卷上的梧桐花瓣,百思不得其解。 阴暗的室内只有几架铜台上红烛提供照明,微沌的光火将绕着圈而坐的人们黑影入斑驳的墙面。随着夜风扰动火芯,墙面上的黑影就像鬼魅般的舞动。 为首的老者捻着下颔花白的髭需,眼神不同此刻年纪的散发出锐利的光线扫向众人。 “既然是南宫戮,肯定比南宫尚还要好对付。”老者──也就是兰国的太傅范铭低哑着嗓,边说边扫着众人的目光。 众人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些人便是宫中所谓的“旧派”官员,虽然现今在南宫戮底下做事,可事实上却在等待时机,将真正纯净的独孤血脉推上皇座。 不仅仅是他们的意志,也包括当时独孤寞托付给这些近臣们的遗嘱。 独孤寞用着那沾染鲜血的唇口,笑着对他们说∶‘看你们要拥立哪位皇子朕都不会反对,惟独不能拥立那两人。’ 那象征灾祸般的两人,那对可憎的双胞胎。 第(3/3)页